吾i安红豆

影视同人创作者

44 祸起萧墙

  从卫娴入门到现在,肖战和世子鼓着斗气,又在斗气后强行交欢了好几次,两人折磨着、痛苦着、纠缠着……又在痛中和着血泪找糖吃。唯有欢爱中的短暂契合,可以暂时抚慰那一直滴着血的殇……

  不知不觉,这么拉拉扯扯着竟也过去了一个月,肖战和卫娴还有那个新来的小妾虽然同在一个院中,但从未打过照面,所以明面上都还算相安无事,真正的厮杀,其实都在夜里看世子到底宿的是何人的屋里?

  如今肖战的腿基本可以放开素舆走了,就是走得极慢,而且还有点跛。之前在狱庭监伤得实在太重,差点被打残,再加上伤筋动骨一百天,恢复起来本就比较慢,他如今能走已经算不错的了。

  但肖战平时去给侯爷喂药,还是得由晁元用素舆推着他去才行,而且侯爷院里的人基本都知道,那位给侯爷看病的神秘郎中是位跛子先生,所以肖战也没坚持说非要走着去给侯爷喂药不可。

  这日,晁元推着肖战去侯爷院时,没想到竟在院门口碰到了卫娴和她的丫头银河。卫娴蹙眉看着戴着笠帽的肖战,问晁元:“晁元,你推着的这位先生是谁?”

  晁元面色不惊地回道,“回侧妃,这位是世子特地给侯爷请的郎中,每日过来为侯爷把脉、喂药。”

  “哦……”卫娴将坐在素舆上的肖战又再仔细打量了一番,但并未生疑。

  晁元倒是好奇地问卫娴:“不知侧妃今日为何会来侯爷这边?世子之前不是交待过,说给侯爷喂药这种事实在太过辛苦,不想让侧妃您费心么?”

  卫娴满面春风地笑笑,用手绢擦了擦自己的嘴角,道:“嗯,今儿个本侧妃是特地来给公公报喜来的。义父前些日子才说,侯府有好一阵子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喜事了,只要一有可喜的事就一定要记得来告诉公爹,帮公公冲一冲喜,说不定公公的身体就能早日有所好转,尽快醒来。”

  肖战疑惑地看着卫娴,不知喜从何来?

  晁元很快帮肖战问出了心中疑惑,道:“不知侧妃所说的喜是何喜啊?为何晁元不知?”

  卫娴笑笑,“你不知也正常,因为这喜事本侧妃也是才刚知道的,不过既然刚好遇见你,你稍后也可以帮我把话带给你主子,就说你们侯府终于要有后了,大家都赶紧强打起精神来,等着迎接你们的小小世子吧?”

  “什么?!”肖战感觉自己的素舆猛地一抖,貌似他后面的晁元比他还要激动。“侧、侧妃您有喜了,确、确定吗?”

  卫娴瞪了晁元一眼,道:“你不过是世子身边的奴才,怎么有资格问本侧妃这样的问题?如今虽说还不能完全确定,但本侧妃的所有症状都与宫中那‘晓事嬷嬷’说的症状基本相同,那肯定是八九不离十。”

  肖战听后,强压住心中不断翻涌的酸意,沉声道:“回侧妃,小的就是郎中,如果侧妃不介意的话,不如让小的为您把把脉,先帮您确定一番看是不是有孕?”

  卫娴看了眼肖战,冷然道:“不劳先生费心了,本侧妃已经通知了娘家人,一会儿我母亲为我请的郎中应该就要到了。先生还是赶紧去帮忙照看好我的公公才更要紧,就不打扰先生忙着了。银河,我们走。”

  “是……”银河扶着卫娴从肖战二人身边走过。

  肖战听见卫娴在对银河说:“回去后你赶紧给我梳妆梳妆,待会儿我要亲自去宫里给太后奶奶报告这个好消息。”

  “是,主子,您慢点。”

  两人的声音渐远,肖战却望着那主仆二人的背影久久没有回头。

  又过了好大一会儿,肖战才听晁元结结巴巴地道:“您、您别生气……主、主子他……”

  肖战苦笑一声,回过头来,冷冷道:“我有什么资格生气?如今总算有人能为侯府开枝散叶了,这是好事儿,我应该恭喜世子才对。”

  晁元,“……”

  “不过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这侧妃嫁来侯府后,还会经常回宫去见太后么?”肖战好奇道。

  “嗯,侧妃进门这一个月来,有回过一两次宫,说是想太后想得紧,她想回去看看。”

  “哦……”肖战顿了顿,然后才道:“进去吧,该给侯爷喂药了。”

  晁元点点头,将肖战推去了侯爷的厢房门口,肖战扶着素舆缓缓起身,自己跛着脚慢慢走了进去。

  晁元进屋将药递给肖战,肖战拿着药碗看着碗里的药汤,突然对晁元说:“如果你对我足够放心的话,要不你今天就不用在屋里守着我喂药了,我想一个人静静,可以么?当然,你若是怕我会在这汤药里下毒的话,你也可以选择不走。”

  晁元看了他好一会儿,想了想,最后还是选择走出了屋。

  肖战抖着手,将手里的药舀了一勺喂进侯爷嘴里,然后,忍了好久的一滴泪终于落了下来。

  接着,肖战又拿起绢帕,将侯爷嘴角溢出的药汁给轻轻擦掉,又再继续舀下一勺汤药喂进去……

  肖战喂着药,不由地想起侯爷出事那天的事来……

  那日半夜,他正就着屋外的月光,躲在侯爷的书房里翻阅账簿。那账簿的存放地点是一博告诉他的,一博甚至连哪里有暗格都告诉他了,他已经来这里查过好几次,每次都进行得很顺利。

  那段时间,他跟师父里外联手颇有成效,侯爷时不时地被太后召进宫去谈话,一谈就是大半天,侯爷回府后总是一副心情沉重的样子,脸上再没有了笑容。他的婆婆对此很是担心,每天总要等侯爷等到很晚,而且非要守着侯爷喝下药膳,上了床,她才跟着一起休息。

  当年,侯府为了帮太后和当时还身为太子的皇上对抗宫中其他几位皇子的势力,和太后里应外合地将国库里的银子转出来练了私兵,铸了私器。

  那时,太后借着伺候病重先皇的机会,趁先皇昏迷的时候,以高明的手段和过人的临摹技巧,做过许多假账,然后让人转告侯爷,让他以堂而皇之的名头去国库里支取银子,再从中抽取真假账目中的差额,积少成多,以此屯兵屯器,以备不时之需。

  后来太后与皇上便是借助这些私兵私器成功上位,上位后就迅速出手将那笔账目给抹平了,让它变成一笔无迹可寻的糊涂账。

  可,但凡做过的事,终究是会留下痕迹的,除非没人查,否则一旦查起来就经不起推敲。尤其被有“心”人再死咬着不放,那就更容易连着筋带着骨地被扯出千丝万缕的筋脉来。像这样刨根露底的做法,甚至连一棵参天大树都可能被连根拔起,更可况太后本就是朝中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呢?当下正不知有多少人在虎视眈眈地等着太后被拉下高位呢!巴不得她再没有机会对大盛的江山指手画脚!

  所以,太后一知道有人盯上她以后,头发瞬间白了不少,一边跟皇上商量着对策,一边又让侯爷着手去查到底是谁在翻当年旧账,尽快把那人找到出来解决了才好!

  那夜,他又趁世子睡着后才去侯爷书房中翻阅账本,结果没想到,早已隐在暗处的侯爷会突然现身,将他抓了个正着。

  当时的他穿着黑色夜行衣,蒙着黑面罩,照理说应该无人能认出他来才对。可侯爷的第一句话却是:“赞儿,是你吗?”

  肖战当时惊呆了,他不知道他公公是如何认出他来的,只能傻傻的看着,在脑子里拼命想着对策。

  侯爷苦笑着点亮屋里的烛,看着肖战自说自话道:“因为我实在想不出……那些隐藏得极深的账目到底是怎么流出去的?这些事除了太后和皇上知道,就只有我知道,甚至连我夫人和一博都不知道。且账目又一直在我这里小心封存着,所以只有可能是家里出了内鬼,否则根本没法解释得通。

  于是我就开始过滤府中的人,觉得只有你是可以接触到我的这些核心秘密的,虽然你看似待在你的院中足不出户,但这同时也让你变得最为可疑不是么?而且我那个傻儿子又那么爱你,你真要有什么想要的,他肯定巴心巴肝的毫无保留地把啥都掏给你,所以一博是你的最佳突破口,也只有一博会告诉你我书房里的这些暗格秘密。

  想到这些可能性后,我便往前倒退,结合你突然死而复生回来的时机那么巧妙,加上进侯府后的行踪又那么诡异,且长时间卧病在床避免见我跟你母亲……

  但最最让我没有料到的却是……你竟是男儿身。

  所以赞儿,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要这么对侯府?难道你们真、真的是……”

  肖战心中一凛,眼睛瞬间充血,似要喷出火来,“是什么?!”

  侯爷咽了咽唾沫,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相信他的亲家和亲家母,他的直觉告诉他,他们不是细作,绝对不是!

  肖战怆然一笑,恨道:“你想说……我是细作对么?”

  侯爷大惊失色地看着肖战,难以置信地说道:“赞儿?!”

  “你们不都认为我们是细作,以为我们要把盛国卖给叶国吗?”肖战红着眼步步紧逼道。

  侯爷瞪大了眼睛,“赞、赞儿,你……你都知道了?”

  肖战看得眼中精光一闪,“什么叫我都知道了?”他气得将侯爷的衣领一紧,“我家是叶国人的事,是不是就是你跟太后说的?!”

  “你是谁?!”突然,门口再传来一道厉喝声。

  原来是夫人夜里醒来不见了侯爷,担心侯爷又整宿不睡觉,所以特地寻过来想宽解侯爷,结果没想到她才刚到门口,就见一黑衣男子欲对她夫君行凶,她便大声厉喝,想把外面的仆人都叫进来!

  肖战和侯爷顿时都愣住了,面对突然而至的夫人一时没想到该如何面对。那夫人又护君心切,竟壮着胆子冲上来一把扯下了正在愣神的肖战的面罩。结果当夫人扯下面罩后看到肖战的容颜时,夫人也愣住了,震惊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肖战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红着眼道:“母亲,我是您的好儿媳,赞儿啊!”

  “什、什么?你、你是赞儿?不不,赞儿是女子,你……你明明是个男儿身……”夫人突然捂着胸口痛苦地说道。

  侯爷见夫人这样,吓得连忙扶住夫人,慌道:“夫人,夫人!”又忙对肖战道:“赞儿,你母亲她有胸痹症(先天性心脏病),你莫要再气她了。”

  肖战听了也慌了神,连忙蹲下欲对夫人把脉问诊,那夫人见他真听了侯爷的话,确定了此人当真是赞儿,心中一口气硬是再也上不来。她倒在侯爷怀里,脸色发青地问道:“那一博他……他知道你……”

  肖战垂眸,“他知道……”

  “那……你每次以女子之身出来见我们?”

  “我用了锁骨法,可将七尺之身缩至五尺,再男扮女装!”肖战索性彻底交待干净。

  夫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但又偏偏还要问:“你们当年……定亲的时候……为何不说?”

  “因为我们不能说,我们本就不想与你们家联姻,是老侯爷非要逼我嫁给一博的,你们怨不得我!”肖战嘴上说着无情的话,心里却痛不欲生,这个母亲他也是很爱很爱的,可他如今只能对她翻脸无情。

  “呵啊……呵啊……”夫人的紧紧捂着胸口,痛苦地大口喘息起来。

  肖战着急地想要去给她掐人中我,却被夫人用尽最后的力气将他推开。侯爷又手忙脚乱地为夫人掐人中,捏虎口,但都无济于事,夫人痛苦地翻起了眼仁,她已经在窒息的边缘。

  想当年,她身怀有孕遇到抢匪拦车杀人,胸痹症都没发作,那是因为她肚里怀有她最爱的孩儿,所谓为母则刚也不过如此,她为了孩儿必须坚强。可如今,她却被另一个被她当着亲生孩儿看待的儿媳妇给生生气死了!

  是的,夫人被气死了,走得很仓促,甚至连遗言都没来得及说上一声,就带着满腔的失望、悲愤和心痛就这样愤然离世了。她走的时候,甚至连眼都没合上……

  跌坐在地上的肖战没料到竟会是这样的结果,他傻傻地看着旁边还在拼命唤着夫人的侯爷,木然地说道:“她去了。”

  “什么?”侯爷流着泪,惊慌失措地看着肖战,“你说什么?”

  肖战的泪流了满面,抖着声音道:“夫人她……驾鹤西去了!”

  接着又是“咚”的一声,侯爷,也跟着倒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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