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童话｜12：30】圣母之子（上））
主办方：@遇见半夏｜0805x1005
策划：@山野
童话选题：《圣母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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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灵山”是一座远近闻名的圣山，传说山中有位守护灵叫“鹿灵圣母”。山下的“灵鹿镇”因此山而得名，小镇的百姓因受圣母的庇佑，民风淳朴，民意从善，邻里关系相处和睦，如世外桃源一般。
据说，圣母常常幻化成普通妇人的模样，出现在灵鹿镇上。
如果哪家有人生病了，她会不请自来地送上一副草药，只要那药一下肚，便可药到病除。
如果有人家里揭不开锅了，她会在夜里从窗户投入一株山里的奇珍入户，第二日那户人家便可用此奇珍换取银子，暂时度过难关。
诸如此类的圣迹，可以说得上是数不胜数，但从每个人嘴里听来的关于圣母的形象，却是众说纷纭，各有不同。人们都不知道，圣母具体长什么样？她什么时候又会出现？他们又当以何种方式去答谢她？
所以，当地百姓为了感谢圣母对大家的庇佑，特地在“鹿灵山”的山脚，为圣母建了一座“圣母庙”。这里常年香火鼎盛、供奉不断，以表达对圣母的感恩之情。
修庙之初，众人原本还为应将圣母的形象塑造成什么模样而争论不休，各有各的说法。后来，还是圣母娘娘以灵鹿的形态入了泥塑匠的梦境，让他照此法身塑造即可，这场争论才就此罢休。所以，“圣母庙”里供奉的圣母像，不是女身神像，而是一尊以跪卧形态呈现的慈眉善目、焕发着温柔之色的母鹿神像。
真化三年，一个不寻常的夏夜，闪电在远处发着隐隐的蓝色电光，雷声从远处隆隆传来，大有风雨欲来之势。狂风把树冠吹得左摇右摆，风从树干与树干之间的空隙中呼啸而过，发出令人恐慌的呜咽声。
一个大腹便便的妇人，独自一人在山林中蹒跚前行，她身下的白裙已被鲜血染透，一只手托着不断下坠的腹部，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脸上，看上去极为狼狈。
腹中一阵比一阵更为密集的阵痛，让她不得不暂时停下来，用手扶着旁边的树干，弯着腰大大地深吸了两口气。她喘着气对腹中的胎儿道：“再坚持坚持，孩子，我们就快到圣母庙了，只要能得到圣母的庇佑，你就一定能平安降世。你可是我们肖家留下来的唯一血脉了，娘最后能为肖家所做的，就是留下你这一条根了。”
那腹中胎儿，仿佛听懂了他母亲的话，不再急着脱离母体。感觉到阵痛的消失，妇人咬咬牙，又捧着肚子抓紧时间继续赶路。
大颗大颗的雨点开始落了下来，从叶缝中穿过砸到了妇人的身上，妇人知道，自己若再不走快一点的话，雷雨天在树林中穿行是非常危险的，到时只怕他们母子俩的性命都要交代在这了。
好在圣母庙内的烛光已在不远处忽闪着，那光虽微弱，但对妇人而言，却是让她腹中孩子活下去的希望之光。
终于，当惊雷在她身后炸响的那一刻，她推开了圣母庙的木门，全身湿漉漉地扑倒在了庙内的石板地上。在倒地的一瞬间，她刻意避开了自己的肚子，免得伤到腹中的胎儿。
妇人的视线开始模糊，她因失血过多出现了严重的耳鸣和盲视的症状，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她用尽全身力气，却也只能发出微乎其微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向庙内供奉的神像求救：“娘娘……求求您……救、救……我的孩子……”
庙内没有任何动静，挣扎在生死一线垂垂危矣的妇人心有不甘：难道那些关于圣母娘娘会显化救人的圣迹传说，都是那些乡亲们说来骗人的？难道他们肖家，终究还是逃不掉被灭门的凄惨结局？
就在妇人绝望地准备认命的时候，突然，她感觉自己的肚子一暖，原本压迫得她快透不过气来的钝痛感瞬间消失，她觉得自己的身体此刻忽然轻盈得像羽毛般，仿佛要飘起来一样。
“是您么……圣母娘娘？您来救我的孩子了么？”女人的眼角留下一行清泪，她现在已看不清任何东西了，只模模糊糊看得到一团黄黄的暖光。
“留点力气，先把孩子生下来再说。”一道温柔的声音，如潺潺流水般传入妇人耳里，妇人原本慌乱的心被声音安抚得逐渐平缓下来，她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腹部，用自己已所剩无多的力气将孩子从自己的身体里“推送”了出去。
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顿时响彻整座庙宇，同时也被屋外的雷声给盖住了。
孩子被包裹在那道温柔的暖光里，妇人感觉自己的生命也随着孩子的诞生在缓缓流逝，“孩子……”
“是个男孩，长得很漂亮，四肢健全，也很健康，你尽管放心好了。”温柔的声音在妇人耳侧柔柔地响起。
“好……谢谢娘娘……”
“给孩子起好名字了吗？”温柔的声音又问道。
“孩子……是定威大将军肖氏后……人，单、名一个战字，是他祖父……给起的……”
“孩子叫肖战是吗？好的，我知道了。你另外还有什么话，是要留给孩子的么？”妇人大限将至，哪怕是圣母娘娘也照样回天乏术。每个人生死有命，各人有各人的命劫，更何况圣母还身为仙家，更不能轻易帮人逆天改命。她现在所能做的，就是替这位妇人将这个孩子养大。
妇人本想说，等孩子长大后，去找出那些害他们肖家的奸佞小人，为肖家报仇雪恨。可转念一想，找到了又能怎样呢？那么庞大的肖氏家族都被灭门了，更何况就这一个独独的孩子，又如何能凭借单枪匹马的微弱之力，去撼动那强权之势呢？那不就犹如蚍蜉撼树般自不量力了么？
妇人咧咧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笑，气若游丝地说道：“我……没有什么……要特别留给孩子的话，只盼娘娘……能收养了他，让孩子能茁壮、健康的成长就好……就让他……平平淡淡的……过一生吧……”
圣母看了看这孩子的面相，附在妇人耳边轻声道：“你这孩子注定生来就不平凡，既然肖家的血液在他的身体里流淌，那么属于肖家的重任自然该有他来承担。不过你尽管放心好了，他不会有危险的，他自有他的机缘。将来，他将不用出一兵一刃，便可将你们肖家的冤情大白于天下，让那些奸佞之人在圣光的普照下无所遁形。”
“真……真的吗？”妇人激动的流下泪来。
“是真的，修行之人从不打诳语，我自然不会骗你。”
“谢谢您……娘娘……我终于……可以安心……上路了……”妇人说完，就永远地闭上了眼睛。她离世的时候，嘴角淡淡勾起，面目祥和，看上去就如同睡着了一般。
圣母看着怀里漂亮的婴儿，道：“肖战，你与我有缘，以后，你就是我的儿子，也就是圣母之子了。”
时光荏苒，转眼过去13个年头，13岁的肖战，长在鹿灵山这座世外桃源，过得无忧无虑，不知人间疾苦，像颗晶莹剔透的水晶，一尘不染。
他从未见过除圣母以外的人类，他的好朋友是山中的动物，因为他从不食荤腥的缘故，所以他身上没有血腥气，因而那些动物也愿意跟他亲近。
这日，圣母感应到圣母庙内似乎有镇外的人进入，便对肖战说她要去山脚的庙里看看。圣母刚走出小屋，突然掐指一算，又折返回来对肖战道：“战儿！”
“母亲，何事？”
“家中第十三道门，千万不可开，听见了吗？”圣母叮嘱道。
肖战听得一愣，心里奇道：“家中何时有过第十三道门哪？”但因为他天性就唯母命是从，便连忙点头称“是”，说知道了。
圣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后，转身出屋往山下走去。
等圣母走了以后，肖战赶紧把家里的门数了又数，加上小鸽子的门，小狗屋的门，小兔子的门……连老鼠洞都算上了，家里一共也才只有七道门，又哪里来的第十三道门呢？
肖战觉得母亲的话说得有些讳莫如深，完全猜不透其中玄机，便不再多想，从兔笼里抱出他的小白兔跟兔子玩了起来。
那兔子平日里特别喜欢赖在肖战的腿上，毛茸茸的圆屁股一蹲下去就不肯再挪动，由着肖战那双温柔的小手从它的长耳朵一直捋到他的兔尾巴，它可以闭着眼睛舒舒服服地打个盹儿。
可今天这兔子却不安分地总想往地上蹿，肖战前前后后捞了它好几遍，最后还是让它给跑了。
肖战跟着兔子一直往屋后的深山里走去，兔子钻进一个由藤蔓遮挡的山洞后，便不见了踪影。肖战好奇地也跟着进了洞，洞里别有洞天，一洞连着一洞，肖战不知道自己到底走过多少道洞门，当他看到前面仿佛是出口时，便毫不犹豫地将那扇小木门给推开了。
小木门外，是肖战从未见过的风景，这里的一草一木对他而言都是陌生的，肖战心里莫名有些慌张，正准备从木门再进入洞中时，一直羽翎箭突然从他耳边飞过，并深深地扎入了木门里，肖战这才注意到那木门上刻着“十三”二字。
肖战心里一惊，难道这就是母亲说的那“第十三道门”？
“你是谁？”身后传来一道清亮的嗓音，那声音正处在变声阶段，夹在男童与男人之间。从声音里，隐隐能听出一些傲气！
肖战紧张地转过身，见到了一个骑在一匹骏马上，漂亮得像画中人一般的小男孩儿。小男孩儿穿着锦衣华服，头戴珠冠，浑身透着贵气逼人的气派。
小男孩儿看到肖战以后，也是明显一愣，眼里有掩饰不住的惊艳之色，他缓了好大一会儿才道：“你……是兔子精吗？”
什么？兔子精？肖战好奇地看看男孩儿，又再看看自己身上的着装。他的衣服是母亲亲手给他织的，不知是什么面料？纯白色，冬暖夏凉，永远不会脏，还会随着他的身形变化，而变长变大。但，就凭一身白衣服就说他是兔子精，这也未免太过草率些了吧？
肖战向男孩儿摇摇头，表示他不是兔子精。
男孩儿从马上翻身而下，牵着马缰来到肖战面前，像着了迷似的看着他，声音轻柔得像怕吓跑了肖战一样，“我今日进山来打猎，刚才见到一只又肥又大的白兔子从我眼前跑过，我就跟着找了过来，结果见它白影一闪似要逃脱，我便射了一箭想将它捕获。岂料，竟差点误伤了你。
你……当真不是兔子精幻化而成？”男孩儿似乎还有些不信，又再用言语试探着。
肖战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的笑不禁让男孩儿看痴了眼。
肖战也被男孩儿目不转睛的盯视，给看得红了脸颊。
“你……会说话吗？”男孩儿傻傻地问道。
肖战垂眸眨了眨他那两扇像鸦翅般的睫毛，看向男孩儿，然后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我……叫一博，一二三的一，渊博的博，你呢，你叫什么名字？”男孩儿主动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战。”肖战声音很低地说道。
“什么？”男孩儿没听太清，又往前走了两步，靠肖战靠得更近，痴痴地看着肖战脸上细细的绒毛，在阳光下发着光。
肖战红着脸，大了些声音，“我叫战，战斗的战。”
男孩儿蹙起眉头，“这个名字跟你的样子一点也不配，你看起来明明很……美好的样子。”
“美好？”肖战没想到男孩儿竟会用这样的词汇去形容自己。
“嗯，战这个字的肃杀之气过重，有股浓浓的血腥味，但你身上的气味明明很纯净、美好，让人感觉安宁……”
肖战听了男孩儿的话以后，弯了弯眼睛，又把男孩儿看痴了。
“你有字吗？”
“字？”肖战蹙起眉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嗯，比如我，名叫一博，字清源，有‘水自源头之初皆清’之意。你呢？”
肖战垂首摇头，道：“我只有战，这一个字。”
男孩儿激动道：“那我给你起一个字好不好？”
“你？”肖战睁大了他漂亮的大眼睛。
“嗯，等我想好你的字，下次我来告诉你好么？”
“下次？”
“嗯，下次我还来这儿找你，好不好？”男孩儿殷切地看着肖战。
肖战想起圣母临走前对他说的话，只怕……他没有下次了。
就在肖战准备回答男孩儿话的时候，突然远远传来呼叫声，“殿下！殿下您在哪儿啊，殿下？”
男孩儿听见有人找他，知道自己不得不离开了，便急慌慌地对肖战道：“咱们可约好啦，下次我还来这儿找你，好吗？”
肖战抿嘴笑道：“万一……下次我换了模样，你还能记得我吗？”
男孩儿顿了一下，然后看着肖战回道：“我会一眼就认出你的，因为……你有一颗很好看的唇下痣。”
肖战听得一愣。
“殿下，您到底在哪儿啊？”找人的声音，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我在这儿，我这就过去！你们不用过来了！”男孩儿朝后面喊了一声后，又转头对肖战道：“那我们下次见！”
肖战也不知为何，竟鬼使神差地点头应了。
男孩儿身姿轻盈地上了马，又多看了肖战两眼，才依依不舍地骑着马往林子外走了去。
男孩儿刚走，兔子就一蹦一跳地回来了，肖战这时又想起圣母临走前的交待，吓得赶紧抱起兔子，打开小木门就往回跑。
回去的路，似乎比来时更快，肖战没跑多久就到了他与圣母住的小屋。所幸圣母还没回来，肖战喘着气，心存侥幸地先把兔子放回笼子里，又去铜镜前重新整了整衣冠。他刚把这些做好，就听闻屋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肖战连忙迎了出去，扬起笑脸亲热地唤道：“母亲！”
圣母朝他点了点头，侧过身让身后的虬髯大汉走上前来，肖战这才注意到圣母身后竟然还跟着一位陌生人。那人一见到肖战后，就激动得热泪盈眶，大步走到肖战面前就是磕头一拜，“少爷，老奴总算找到你了，原来夫人、夫人她真的有为肖家留下一条根哪？”
“这……”肖战失措地看看大汉，又看向圣母，不知该如何应答才好。
圣母道：“战儿，他姓肖，是你们肖家的家仆，他不远千里寻到圣母庙，就是有话想要对你说，你且先听听看吧。”
肖战的眸子闪了闪，心中虽有诸多疑惑，但还是乖乖应承道：“是，母亲。”
这肖家家仆，当年因替老将军送信去塞外，而侥幸逃过一劫，待他回来时肖家已惨遭灭门。他打听到，即将临盆的肖家少夫人并未在肖家的死亡名单中，据说在出事前一个月，就已经被肖老将军派人给护送了出去。
这虬髯大汉得知这一消息后，便沿着肖夫人逃亡的路线一路寻了过去，期望能找到肖家留下的最后一支血脉。听说当年肖家家将为保夫人平安，一路与追杀的人血战，直到跑到鹿灵山地界时，仅剩下最后两名家将。那两位家将让夫人赶紧逃入深山，自寻生路，他们愿以自己的血肉之躯为夫人再多争取点时间。
这家仆辗转十几年，终于查到鹿灵山，听闻当地百姓说了圣母娘娘广济众生的故事后，心中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来到圣母庙中，虔诚祈愿，愿能找到肖家的小少爷。
圣母知道时候到了，该是肖战回去承担他的重任的时候了，所以现了法身，把虬髯大汉接引到了山中，让他与肖家血脉见了面。
肖战知道自己的身世后，想要还肖家清白，但又不知该如何做才更合适？便谦虚地向圣母请教。
圣母乃是方外之人，本不欲参与人间俗世，尤其是此类荼毒生灵之事。但天道有轮回，善恶终有报，该是谁命里的劫，谁也逃不掉。圣母让他跟着虬髯大汉先去塞外的兵营锻炼，从最底层的小兵慢慢做起，积累经验，与人为善，用人品征服人心。再找机会立下赫赫战功，重振肖家正气，最后凯旋而归，讨回肖家公道。
不过，圣母也建议肖战：在这个过程中，能不杀生最好不杀生，能少沾血尽量少沾血，能救一条命尽量救一条命，多隐恶扬善，就会得到他该有的福报。
肖战明白了养母话中的深意，准备就此别过圣母，跟家仆同去塞外。但圣母在他离开之前，又特地叫住了他。
“战儿？”
“是，母亲。”
“你有开过第十三道门么？”圣母紧紧盯着肖战，希望他别骗她。
肖战一听，心里紧张，不敢看圣母的眼睛，垂眸道：“孩、孩儿……没、没有……”
圣母失望地摇了摇头，对他道：“我儿，你为何要对母亲说谎？你难道不知，你纯净得就如水晶一般剔透，根本藏不住一点谎言么？”
肖战慌乱地看着圣母，悔恨不已，流着泪道：“母亲，孩儿错了，孩儿不该骗母亲……”
“罢罢罢，有些事该来的挡不住，有些缘未到却被你提前遇到，这或许也是天意吧。但你骗母亲本就不应当，母亲只能小惩大诫，让你受些教训，不致你以后铸成大错。”圣母说完，纤手从肖战的脖子上轻轻抚过。
肖战只感觉自己喉咙一痛，等他再开口时，却发现自己已经完全发不出音来了。
那虬髯大汉见自家小少爷被罚失声，忙替自家小少爷求情，圣母摇头道：“你就别帮他求情了，在军营那种地方，张不了嘴反而是好事。这样，他才能少说话多做事，守得住秘密。说不定，还能救他一命呢！
等他的缘法到了的时候，咒术自然就会破解，他就能重新发声，你尽管放心好了。”
那老仆一听，知道圣母是为了自家小少爷好，并不是真罚，便不再强求。
肖战跪着向圣母磕了三个响头，谢她初时的救命之恩以及十三载的养育之恩，圣母安然地受了。在肖战下山之前，圣母又再叮嘱他，让他无论如何都千万别脱身上这件白衣，务必要贴身穿着。
肖战表示知道了，带着老仆下山一路往塞外走去。那第十三道门外偶遇的小男孩，暂时被他藏进了心底，他与他的那个约定，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聚？
转眼十年过去，肖战人如其名，骁勇善战，从一个不起眼的小兵，一路过关斩将，成了军队里最年轻的将领。他虽不能言，但他却总是身体力行地永远冲在最前面，因为有圣母为他织的衣服护他周全，所以不管有多危险他都敢去，且越战越勇、百战百胜！
士兵们自发地将他尊称为“战神”，敌军只要听见“战神”的名号，就会瑟瑟发抖，落荒而逃。渐渐的，“战神”这个名号越喊越响，竟从塞外传到了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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